截至2019年底,我国已建水电装机3.56亿千瓦(其中抽水蓄能约3000万千瓦),装机规模占技术可开发量的47.5%。目前,我国水电技术可开发量6.87亿千瓦、年发电量约3万亿千瓦时,西南占69.3%、西北占9.65%。
“中国水电的新目标就是:生态、防灾、发电、水资源综合利用。”中国水力发电工程学会杨永江在座谈会上谈道:“水电开发对于保障水、粮食、能源、生态、国土等安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物质基础具有重要意义。”
水电水利规划设计总院院长郑声安在座谈会上介绍,按照生态文明建设的要求,正在编制的“十四五”相关规划,对于水电发展更加强调了生态环境的保护问题。记者注意到,在《能源生产和消费革命战略(2016-2030)》中对于水电开发的表述是:“创新开发模式,统筹水电开发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在生态优先前提下积极有序推进大型水电基地建设,因地制宜发展中小型水电站,大力推进抽水蓄能电站建设。”
“剩余约3.5亿千瓦水电资源,主要集中在西部青藏高原边缘的怒江、澜沧江、金沙江、雅砻江、大渡河和黄河上游、长江上游、雅鲁藏布江等流域。”杨永江表示,青藏高原蕴藏了世界上最丰富的水能资源,为以水电为先导带动水资源综合开发创造了条件。“青藏高原东缘的西南诸河待开发规模高达1.3亿千瓦,西藏将是我国水电开发的重点。”
建设生态屏障呼唤水电开发
水电站对修复和改善陆生生态作用巨大,已建成的一座座水电站演绎着绿水青山的美丽图景。我国第一座自主设计、建设的新安江水电站或许不被公众熟悉,但却已被“千岛湖”所替代;雅砻江上已经建成的二滩水电站,使植被稀疏的干热河谷变成国家级森林公园;黄河源水电站建成蓄水抬升地下水位,在黄河源沙漠中形成数千个月牙泉的奇观,真正使“沙漠变绿洲”。
据杨永江分析,青藏高原过渡带海拔1000-4000米,生态敏感、地灾频发,水电开发顺应了河流自然阶梯化过程、消除了河流破坏力、减少了滑坡堵江等地质灾害,起到与“淤地坝”、“梯田”保持水土和山体稳定的类似作用。通过水电“流域、梯级、滚动、综合”开发,“水塔”装上“开关”,调节有限的水资源,来满足生产、生活、生态的需要,实现经济、社会、生态的可持续发展。
“水电开发对生态环境影响具有多层次、多过程、跨尺度的复杂性,而目前缺乏科学全面的量化评价方法。”中国水力发电工程学会的课题报告建议:“在青藏高原水电开发进程中,将梯级水电开发的生态效应作为重要的维度引入规划设计阶段,不仅可以减少水电对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更可以提高水电开发对河流生态系统的调控与调度功能,从而将水电开发被动影响生态的刻板印象扭转为主动保护和修复生态。”
“水电具有防洪、航运、供水、灌溉、生态、旅游等经济、社会、环境效益,需要在设计阶段就进行全系统考虑,机制上要创新,要结合智能化发展形势,做到全局系统最优。”中国工程院院士王浩在座谈会上指出。在王浩看来,水电的蓄能潜力很大,有待深入挖掘。他建议推进梯级水库的“全梯级调度”,“用多余的风电、光电抽水,让水倒流”,充分发挥水电站的蓄能作用。
相关专家建议,深入研究各水电基地梯级水库群对局地气候、生态系统影响的集群效应,量化不同坝型、库容、水位、水面面积等条件下梯级水库群控制和影响的空间范围及程度,从而可以对流域水电开发统筹规划,为最大化水电基地建设对青藏高原生态保护作用提供科学依据和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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